☆34.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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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
他輕飄飄的一句話，看似無心，暗沈的眼底卻緊攫住他，仿佛能將人吸進去。
溫宥僵了僵，雪白的臉上神情不自然，片刻他扯開嘴，握緊手指笑了聲: “朋友間互幫互助不是應該的嗎，再說了，老師也讓我們多關心關心同學。”
裴之洲眼裏閃過嘲諷之色，暗沈的眼神倏然收回，恢覆了平靜，他神色淡淡的，手裏抓著水瓶，踱著腳步從他身側走過。
“挺奢侈。”
“……”
溫宥噎了下，這個人是不會好好說話嗎
半小時後，男子五千米開始檢錄。
溫宥到底還是不放心，走過去遠遠的看著。
他都快懷疑這塊木頭是不是跟他賭氣才偏要參加五千米了，如果裴之洲不行了，他一定第一時間把他拉走。
管他還想不想比賽。
小命要緊。
溫宥這邊捏著汗，那邊裴之洲卻表現淡定的不行，重新穿上小背心，站在 4 號跑道上，張開長長的手臂，慢慢地活動熱身。
他長得出眾，是那種很直接的帥，眉眼冷峭，鼻梁高挺，關註度就沒下去過，生生將周圍的選手都襯成了背景。
就連那寫著名字跟序號的滑稽小背心穿在他的身上，都帥得像一件時尚單品。
溫宥特地找了個離的近，又不會被他一眼看到的地方。
隨著裁判一聲槍響，所有人都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。
四百米的跑道，五千米需要跑 12 圈半，跟一千五百米一開始就領先不同，這次裴之洲沒跑到第一，而是在第三，偶爾才跑到第二。
第一的是一個體育生，穿著籃球服，個子不高，皮膚黑紅，露在外面的小腿肌肉噴張，他一馬當先地領先在前面。
兩圈過後，原本緊咬不放的選手帟有了差距，許多來湊數的直接掉到了後面，喘息如牛，只有前面幾個在堅持。
體育生依舊霸占第一，其次是裴之洲。
體育生大概是想出風頭，又或是被壓的時常年第一的裴之洲，成就感跟關註度不是一般的大，以往訓練中都會保存體力，這次拼了命地往前跑，很快便甩了裴之洲小半圈。
裴之洲依舊不急不躁，偶爾被第三超一下，又會回到第二。
到了第四圈……第五圈。
溫宥沒敢松懈，緊緊盯著賽場上的人，連呼吸都不敢放松。
像個陀螺似的傻乎乎地繞著操場跑來跑去。
賽場上的喝彩聲震耳欲聾。
盡管裴之洲還落後體育生，但給他加油的人在數量上仍然碾壓。
到了第七圈，體育生的體力明顯下降了許多，他領先大半圈的優勢不再明顯，差距變得越來越小。
再看後面的裴之洲情況比他好的太多，仿佛心裏有底似的，體育生心裏有些急，咬緊牙保持領先。
其他選手不是已經擺爛開始繞著操場走，忘了自己在第幾圈了，就是已經放棄。
此時賽場上還堅持比賽的，就五人不到。
八圈……九圈……十圈……
體育生前期耗力太多，此時體力下降的厲害，嗓子冒煙，身上也像快要熱脫水似的瘋狂流汗。
到十一圈時，他的餘光閃過一道影子，他心裏一驚，看到原本落在他後面的裴之洲甩開了他。
媽的，他還哪來的體力!
體育生楞了楞，他咬緊牙根試圖追趕，可雙腿猶如灌了鉛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裴之洲離他越來越遠。
耳邊的歡呼聲如爆炸一般。
還差一圈半。
周圍人都在歡呼了，認定了裴之洲是第一名，溫宥卻不敢掉以輕心，因為他看到，裴之洲攥拳了……
裴之洲是很能忍的性格，他早熟，從小到大，無論開心還是難過，他的情緒都不會起伏的太明顯，再過波動，也只會攥緊手指忍耐。
溫宥一顆心提了起來。
裴之洲鬢角出了汗，打濕了額前的發，五官輪廓愈發銳利，那張帥臉繃著，臉頰跟脖頸上都浮起一層薄薄的紅暈，手指也攥的發白。
溫宥焦急起來，也顧不上躲藏了，趕緊跑過去跟在他後面，怕他暈倒，能第一時間接住他。
十二圈……
最後沖過終點的那剎那，操場裏響起震耳欲聾的吶喊聲，裴之洲跑了很久很久，快到墻角時才慢慢停下來。
一班不少人都趕緊沖了過去，噓寒問暖。
溫宥原本想沖過去的腳步停下來，心想他有這麽多人伺候，自己就不用再過去湊熱鬧了吧。
這樣想著，就看到原本彎著腰沈沈撐著雙腿的裴之洲站起身，隔著人群看過來。
溫宥閃過不及，跟他對視。
溫宥一僵，心神微亂，又想要溜之大吉了。
然而這個念頭剛在腦海裏成型，就見裴之洲避開人群，慢吞吞地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。
溫宥: “”
“第一名”的裴之洲關註度自然很大，幾乎是帶著一群人的目光過來的。
他走到溫宥面前，比他還高點，此刻卻虛弱到了極點，身子在他面前蹲下，接著體力不支地坐下去。
“……”
“哎呀，溫宥同學你也在啊，我還當你還在教室睡覺呢!”
“溫宥你也來了啊，那裴班長就交給你了，我們去盯其他人了!”
體育委員趕過來，看到這一幕，率先說道。
班上人都知道裴之洲跟溫宥這兩人的關系最好，體育委員又是個大直男，不懂這些彎彎繞繞，見裴之洲不遠萬裏走到溫宥面前，自然是想讓他照顧，於是便很有眼力見的開口。
溫宥: “……不是，兄弟你問過我的意見……”
“啊，溫同學，那班長就交給你啦。”
“對對對，交給你，我們特別放心!”
“我們班後勤人還挺缺的，既然班長沒事，那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“溫同學，一定要替我們照顧好班長啊!”
幾個女班委都心領神會了，不等溫宥開口，便一臉姨母笑地看了看一坐一站的兩人，隨後離開了。
溫宥張了張口，不覺有些崩潰。
他又不是後勤處的，交給他幹嘛
這麽大個人難道還照顧不了自己嗎
裴之洲低著腦袋一動不動，微亂的發梢已經濕透，連校服 T 恤也背汗浸得有些透明，顯出裏面清晰緊繃的肩胛骨骼。
周圍無數人盯著這邊，他卻像沒有反應似的。
溫宥臉皮很薄，兩人對峙半晌，結果他先敗下陣來，無可奈何地輕聲。
“欸，你能……起來嗎”
裴之洲一雙大長腿隨意曲著，他耷拉著眼皮微瞇著眼，薄唇輕抿，整張臉都是清冷的。
旁人看了他這樣子，多半會被嚇退，溫宥也一樣，不過他是想躲著他的。
“裴之洲!”
“裴之洲在哪”
身後傳來裁判隔著喇叭的聲音。
溫宥下意識轉過身，高高舉起手: “在這!”
裁判也是第一次見有人五千米跑了第一，超了學校記錄還不趕緊過去確認成績的，榮譽都不在乎嗎
拿著大喇叭氣急敗壞找了半天，才發現這小子在靠近跑道的草坪那坐著。
裁判虎著臉走過來，見裴之洲累得不行的模樣，到底還是壓下了火氣，對他報了一個好消息。
“15 分 33 秒啊，超了記錄了，學校歷史第一。”
裴之洲聽後，卻沒什麽大的情緒波動，只是擡起頭淡定地沖他點點頭，表示知道了。
裁判是體育老師，自然也認識常年年級第一的裴之洲，呵呵笑了兩聲離開了。
溫宥聽了心裏挺高興，一回頭，對上裴之洲暗沈沈的眼睛，眼梢掛著淡淡的黯然。
他盯著他開了口，輕蔑地勾了勾唇: “你走吧，我緩會就起。”
這轉彎轉的太快，溫宥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半晌，他抿了抿唇，腳步動了動。
裴之洲冷冷地撇過眼去。
是不是人越成長會變得越疏遠。
溫宥不知道，在這個十七歲的年紀裏，一切都是未知的，茫然的，多變的，也暫時找不出答案。
可他知道，此時的他，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，至少現在不能。
這不夠義氣。
溫宥閉了閉眼，走過來微微俯下身，在他面前蹲下。
裴之洲濃密的睫毛顫了下，他眸光徑直撇過來。
溫宥仍舊不太習慣註視他太過直白的視線，纖長的睫毛垂下，盯著他有些發腫的雙腿，伸手捏了捏。
很硬。
忍不住小聲咕噥了句: “老齊這是把人當驢薅啊，不能因為你好用就什麽都讓你上啊。”
班主任也真是的，好學生是這麽用的嗎。
隔著薄薄的布料，仍舊能感受到那細白的手指的柔軟。
裴之洲原本毫無知覺的雙腿有了一絲知覺，泛起了細微的癢。
他楞了楞。
向來冷酷 Bking 十足的臉上短暫的出現一絲空白。
他暗沈沈的眼睛盯著他，似蘊含著萬千星光，讓人忍不住淪陷其中。
目光相撞，溫宥被他的眼神燙了一下，臉唰的一下漲紅了，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了，磕磕巴巴，忍不住小聲: “你看我幹嘛”
裴之洲長睫輕垂，眼底晦暗不明，片刻後，有幾個字在喉間滾了滾，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，只是唇角不太明顯的微微揚了揚。
突然很想說，他很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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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輕飄飄的一句話，看似無心，暗沈的眼底卻緊攫住他，仿佛能將人吸進去。
溫宥僵了僵，雪白的臉上神情不自然，片刻他扯開嘴，握緊手指笑了聲: “朋友間互幫互助不是應該的嗎，再說了，老師也讓我們多關心關心同學。”
裴之洲眼裏閃過嘲諷之色，暗沈的眼神倏然收回，恢覆了平靜，他神色淡淡的，手裏抓著水瓶，踱著腳步從他身側走過。
“挺奢侈。”
“……”
溫宥噎了下，這個人是不會好好說話嗎
半小時後，男子五千米開始檢錄。
溫宥到底還是不放心，走過去遠遠的看著。
他都快懷疑這塊木頭是不是跟他賭氣才偏要參加五千米了，如果裴之洲不行了，他一定第一時間把他拉走。
管他還想不想比賽。
小命要緊。
溫宥這邊捏著汗，那邊裴之洲卻表現淡定的不行，重新穿上小背心，站在 4 號跑道上，張開長長的手臂，慢慢地活動熱身。
他長得出眾，是那種很直接的帥，眉眼冷峭，鼻梁高挺，關註度就沒下去過，生生將周圍的選手都襯成了背景。
就連那寫著名字跟序號的滑稽小背心穿在他的身上，都帥得像一件時尚單品。
溫宥特地找了個離的近，又不會被他一眼看到的地方。
隨著裁判一聲槍響，所有人都像離弦的箭一樣沖了出去。
四百米的跑道，五千米需要跑 12 圈半，跟一千五百米一開始就領先不同，這次裴之洲沒跑到第一，而是在第三，偶爾才跑到第二。
第一的是一個體育生，穿著籃球服，個子不高，皮膚黑紅，露在外面的小腿肌肉噴張，他一馬當先地領先在前面。
兩圈過後，原本緊咬不放的選手帟有了差距，許多來湊數的直接掉到了後面，喘息如牛，只有前面幾個在堅持。
體育生依舊霸占第一，其次是裴之洲。
體育生大概是想出風頭，又或是被壓的時常年第一的裴之洲，成就感跟關註度不是一般的大，以往訓練中都會保存體力，這次拼了命地往前跑，很快便甩了裴之洲小半圈。
裴之洲依舊不急不躁，偶爾被第三超一下，又會回到第二。
到了第四圈……第五圈。
溫宥沒敢松懈，緊緊盯著賽場上的人，連呼吸都不敢放松。
像個陀螺似的傻乎乎地繞著操場跑來跑去。
賽場上的喝彩聲震耳欲聾。
盡管裴之洲還落後體育生，但給他加油的人在數量上仍然碾壓。
到了第七圈，體育生的體力明顯下降了許多，他領先大半圈的優勢不再明顯，差距變得越來越小。
再看後面的裴之洲情況比他好的太多，仿佛心裏有底似的，體育生心裏有些急，咬緊牙保持領先。
其他選手不是已經擺爛開始繞著操場走，忘了自己在第幾圈了，就是已經放棄。
此時賽場上還堅持比賽的，就五人不到。
八圈……九圈……十圈……
體育生前期耗力太多，此時體力下降的厲害，嗓子冒煙，身上也像快要熱脫水似的瘋狂流汗。
到十一圈時，他的餘光閃過一道影子，他心裏一驚，看到原本落在他後面的裴之洲甩開了他。
媽的，他還哪來的體力!
體育生楞了楞，他咬緊牙根試圖追趕，可雙腿猶如灌了鉛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裴之洲離他越來越遠。
耳邊的歡呼聲如爆炸一般。
還差一圈半。
周圍人都在歡呼了，認定了裴之洲是第一名，溫宥卻不敢掉以輕心，因為他看到，裴之洲攥拳了……
裴之洲是很能忍的性格，他早熟，從小到大，無論開心還是難過，他的情緒都不會起伏的太明顯，再過波動，也只會攥緊手指忍耐。
溫宥一顆心提了起來。
裴之洲鬢角出了汗，打濕了額前的發，五官輪廓愈發銳利，那張帥臉繃著，臉頰跟脖頸上都浮起一層薄薄的紅暈，手指也攥的發白。
溫宥焦急起來，也顧不上躲藏了，趕緊跑過去跟在他後面，怕他暈倒，能第一時間接住他。
十二圈……
最後沖過終點的那剎那，操場裏響起震耳欲聾的吶喊聲，裴之洲跑了很久很久，快到墻角時才慢慢停下來。
一班不少人都趕緊沖了過去，噓寒問暖。
溫宥原本想沖過去的腳步停下來，心想他有這麽多人伺候，自己就不用再過去湊熱鬧了吧。
這樣想著，就看到原本彎著腰沈沈撐著雙腿的裴之洲站起身，隔著人群看過來。
溫宥閃過不及，跟他對視。
溫宥一僵，心神微亂，又想要溜之大吉了。
然而這個念頭剛在腦海裏成型，就見裴之洲避開人群，慢吞吞地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。
溫宥: “”
“第一名”的裴之洲關註度自然很大，幾乎是帶著一群人的目光過來的。
他走到溫宥面前，比他還高點，此刻卻虛弱到了極點，身子在他面前蹲下，接著體力不支地坐下去。
“……”
“哎呀，溫宥同學你也在啊，我還當你還在教室睡覺呢!”
“溫宥你也來了啊，那裴班長就交給你了，我們去盯其他人了!”
體育委員趕過來，看到這一幕，率先說道。
班上人都知道裴之洲跟溫宥這兩人的關系最好，體育委員又是個大直男，不懂這些彎彎繞繞，見裴之洲不遠萬裏走到溫宥面前，自然是想讓他照顧，於是便很有眼力見的開口。
溫宥: “……不是，兄弟你問過我的意見……”
“啊，溫同學，那班長就交給你啦。”
“對對對，交給你，我們特別放心!”
“我們班後勤人還挺缺的，既然班長沒事，那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“溫同學，一定要替我們照顧好班長啊!”
幾個女班委都心領神會了，不等溫宥開口，便一臉姨母笑地看了看一坐一站的兩人，隨後離開了。
溫宥張了張口，不覺有些崩潰。
他又不是後勤處的，交給他幹嘛
這麽大個人難道還照顧不了自己嗎
裴之洲低著腦袋一動不動，微亂的發梢已經濕透，連校服 T 恤也背汗浸得有些透明，顯出裏面清晰緊繃的肩胛骨骼。
周圍無數人盯著這邊，他卻像沒有反應似的。
溫宥臉皮很薄，兩人對峙半晌，結果他先敗下陣來，無可奈何地輕聲。
“欸，你能……起來嗎”
裴之洲一雙大長腿隨意曲著，他耷拉著眼皮微瞇著眼，薄唇輕抿，整張臉都是清冷的。
旁人看了他這樣子，多半會被嚇退，溫宥也一樣，不過他是想躲著他的。
“裴之洲!”
“裴之洲在哪”
身後傳來裁判隔著喇叭的聲音。
溫宥下意識轉過身，高高舉起手: “在這!”
裁判也是第一次見有人五千米跑了第一，超了學校記錄還不趕緊過去確認成績的，榮譽都不在乎嗎
拿著大喇叭氣急敗壞找了半天，才發現這小子在靠近跑道的草坪那坐著。
裁判虎著臉走過來，見裴之洲累得不行的模樣，到底還是壓下了火氣，對他報了一個好消息。
“15 分 33 秒啊，超了記錄了，學校歷史第一。”
裴之洲聽後，卻沒什麽大的情緒波動，只是擡起頭淡定地沖他點點頭，表示知道了。
裁判是體育老師，自然也認識常年年級第一的裴之洲，呵呵笑了兩聲離開了。
溫宥聽了心裏挺高興，一回頭，對上裴之洲暗沈沈的眼睛，眼梢掛著淡淡的黯然。
他盯著他開了口，輕蔑地勾了勾唇: “你走吧，我緩會就起。”
這轉彎轉的太快，溫宥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半晌，他抿了抿唇，腳步動了動。
裴之洲冷冷地撇過眼去。
是不是人越成長會變得越疏遠。
溫宥不知道，在這個十七歲的年紀裏，一切都是未知的，茫然的，多變的，也暫時找不出答案。
可他知道，此時的他，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，至少現在不能。
這不夠義氣。
溫宥閉了閉眼，走過來微微俯下身，在他面前蹲下。
裴之洲濃密的睫毛顫了下，他眸光徑直撇過來。
溫宥仍舊不太習慣註視他太過直白的視線，纖長的睫毛垂下，盯著他有些發腫的雙腿，伸手捏了捏。
很硬。
忍不住小聲咕噥了句: “老齊這是把人當驢薅啊，不能因為你好用就什麽都讓你上啊。”
班主任也真是的，好學生是這麽用的嗎。
隔著薄薄的布料，仍舊能感受到那細白的手指的柔軟。
裴之洲原本毫無知覺的雙腿有了一絲知覺，泛起了細微的癢。
他楞了楞。
向來冷酷 Bking 十足的臉上短暫的出現一絲空白。
他暗沈沈的眼睛盯著他，似蘊含著萬千星光，讓人忍不住淪陷其中。
目光相撞，溫宥被他的眼神燙了一下，臉唰的一下漲紅了，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了，磕磕巴巴，忍不住小聲: “你看我幹嘛”
裴之洲長睫輕垂，眼底晦暗不明，片刻後，有幾個字在喉間滾了滾，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，只是唇角不太明顯的微微揚了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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